“嘿嘿……”
何雨柱又晃了晃脖子，发出咔吧轻响，活像个刚睡醒的街头混混。他终于站直了身子，大大咧咧地迎着全院各色各样的目光。
那笑容肆意张扬，毫不收敛，眼神轻佻地扫过易中海、贾张氏和闫富贵那几张老脸。
眼神里哪还有半分“傻柱”的憨实？只剩下桀骜不驯的冷光！
他开口，声音还带着点宿醉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地盖过了风声：“我说各位街坊邻居长辈们……”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像要讲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傻柱今个高兴整了两口，脑子还没完全透呢。”他指了指自己脑袋，咧着嘴：“不过一大爷跟三大爷的金玉良言，我迷迷糊糊听着了。”
他目光点向易中海和闫富贵，笑容更邪性：“‘帮衬’‘仁义’，这话我爱听！听着比烤鸭子还香！香得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他话音一顿，脸上那吊儿郎当的笑意，如同潮水般褪去，眼神骤然变得雪亮而锋利，像两把刚刚磨好的剔骨尖刀，
猛地刺向那几张写满算计的脸——贾张氏的贪婪，秦淮茹的悲泣，易中海隐藏在威严下的操纵。
“可我这刚醒过闷儿来，一抬手，就闻着自己胳肢窝这股子味儿……”
他猛地抬起自己的一条胳膊，凑到自己鼻子底下，像个老饕闻陈年好酒般，极其认真地、夸张地抽动了两下鼻翼。
紧接着，他整张脸如同被扔进了茅坑，五官瞬间皱缩成一团，眉毛眼睛鼻子拧在一起，嘴角疯狂向下撇着，
还极其逼真地干呕了一声，发出巨大的“呃呕——！”
“娘咧！冲死老子了！”何雨柱的声音陡然拔高八度，带着惊天动地的嫌弃，在寒风里炸响：
“今个指不定是昨天的活儿！食堂里头有几桶，实在不能要的陈年老泔水，好家伙！那味儿！比十年陈的敌敌畏还上头！
隔着棉袄都能腌透骨头缝！收个尾都差点把隔夜窝头熏出来！”
他表情扭曲地描述着，一边说还一边用手，在鼻子跟前疯狂地扇风，好像那股子想象中的恶臭，已经弥漫了整个院子。
“不过我就琢磨不明白咯！”何雨柱话锋猛地一转，眼神如同探照灯，死死钉在贾张氏那张由期待转为错愕，
再飞速涨成猪肝色的老脸上，语气带着恍然大悟的恶意嘲讽：“贾大妈！您这鼻子也是高！实在是高！
是不是隔着一里地，就闻着我身上这‘食堂特产’味儿了？闻着这味儿……
嘿！指定是‘好东西’啊！都馊出这个德性了，铁定是厂里大灶准备倒掉的、烂得流汤儿的‘精华’是不是？不然味儿能这么正？对不对？
您是不是就是奔着，这股子千年馊水味儿，才紧赶慢赶地开这个全院大会，给您的好大侄儿我戴高帽啊？
就想把这馊香馊香的好东西，打包提溜回家？”傻柱把“馊香”、“精华”咬得又重又毒，像淬了毒的钉子。
他根本不管贾张氏气得浑身肥肉乱颤，指着自己“你你你……”说不出话的样子。
脑袋一歪，视线又落到旁边脸色白得像纸、眼里的泪花，都冻得凝固了的秦淮茹脸上，笑容越发刻薄刁钻：
“哎呦喂！秦姐！瞧瞧您这脸色！冻得跟纸一样，刚才还跟我这哭诉，棒梗饿得前心贴后心呢？
咋地？这会是被我这身上的，‘人间至味’给顶得反酸水了吧？眼泪掉金豆子，也没这么个流法儿吧？
您家棒梗，那可是咱们工人阶级未来的顶梁柱！难不成鼻子也这么灵光？专好这口‘馊香馊香’的？闻着这味儿……
那可比棒子面窝窝头香多啦？是不是啊棒梗？”他最后一句，直接点向躲在贾张氏腿后面、眼巴巴看着他、又有点懵的棒梗。
“噗嗤！”
人群深处，一直躲在后面看热闹的许大茂，一个没绷住，漏了声儿。
他赶紧把棉袄领子竖起来挡住嘴，肩膀剧烈地抖动。太绝了！傻柱今天这嘴是抹了砒霜，开了光啊！
闻着馊味就当肉香？把这老虔婆和小媳妇儿，连带着小崽子一块儿埋汰！
虽然他也恨傻柱，但看着贾家这模样吃瘪，简直比啃烧鸡还痛快！要不是场合不对，真想鼓个掌！
“傻柱！**你八辈儿祖宗！”贾张氏彻底原地爆炸了！她活了几十年，撒泼打滚骂遍胡同无敌手，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竟被当众骂成闻馊水抢食的饿狗？一股邪火“噌”地顶穿天灵盖！她那痴肥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弹跳力：
“嗷”地一嗓子，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肥猫，猛地从条凳上弹射而起！脸扭曲变形，紫涨得如同酱猪肝，口水狂喷，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跟何雨柱拼命：
“傻柱，老娘今儿撕烂你这张狗嘴！把你的臭肠子扯出来，挂在房梁上喂耗子！”
“够了！！！”一声暴喝如同炸雷，轰然劈落！
易中海“腾”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上一股久居人上、生杀予夺的凛冽煞气！
他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根根暴起，眼睛里的怒火和寒冰交织！
这场全院大会，是他意志的象征！是他权威的巅峰时刻！贾家的困境不假，但借这困境凝聚人心、压榨“大户”、巩固自身地位，才是核心！
现在，这个一向被他们捏圆搓扁、最多梗脖子犯点傻的何雨柱，竟然敢！竟然敢当着全院老少的面！
用如此下作！如此恶毒！如此不要脸皮的方式，把他精心粉饰的“互助友爱”牌坊，砸个稀巴烂！更是把他易中海的威信，当成臭狗屎踩在地上摩擦！
这是公然造反！是把这四合院里心照不宣、赖以维系的遮羞布，一把扯下来丢进了茅坑！
“何！雨！柱！”易中海的声音，像是从冰窖深处凿出来的冰坨子，每一个字都冒着森寒的白气，咬牙切齿。
他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钢针，死死钉在何雨柱那张，依旧挂着混不吝痞笑、仿佛刚才只是在开个无伤大雅玩笑的脸上：
“你眼里还有没有一点集体观念！还有没有一点点为人的基本道德！”
开局成傻柱，全院大会狂怼易中海何雨柱易中海小说在线阅读全文章节目录完整版 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