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铭不知道姐姐竟然还有这样一本日子,私下翻看不太合适,但他还是忍不住翻了一遍。 本子很薄也很久,隔三差五毫无规律地被撕掉了至少十多页,并不完整,华铭不清楚具体原因,但他似乎脑补出了姐姐在写日记时,因为心情烦躁,而一把撕掉纸张的画面。 日记的时间前半部分较为紧凑,后面明显拉长了很多,在日记里,华铭又一次看到了那位领导:“吴局长”。 金海潮那里听到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日记里提到,陈娇的确和吴局长一起出去吃过饭,但回来之后好像变得十分矛盾,说是要离开歌舞团,难道真的是被推荐出去进修?但生的那一场病又是怎么回事? 不难看出,陈娇最终没能外出进修,也没有离开过歌舞团,但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让华铭感到无比的困惑,好奇之下又一次翻开了日记本。 前面几页并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但翻看到92年的时候,华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一脸惊诧地盯着手中的日记本。 字迹偏瘦,且十分娟秀,这不正是自己收到那两份神秘来信的字迹么? 来来回回又翻看了几遍,华铭仔细地辨认着,前面部分的字迹似乎还有些区别,不太容易确定,但后面越看越想,基本上有着九成以上的相似度。 华铭合起日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原来那两封来信是姐姐写给自己的?可是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究竟又是为什么呢? 答案恐怕只能从陈娇那里得到。 小半天赶路,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正如魏团长所说,这里是宁安市郊区一处荒废已久的影剧院,但占地面积倒是不小。 前面是一间礼堂,包括舞台和近千的座位,后台是一处宽敞的排练厅,排练厅二楼隔出了很多房间,正好可以收拾成宿舍,而在礼堂的外面,还有着一些零零散散的房间。如此的格局对于歌舞团来说确实像是量身定做,再合适不过。 美中不足的是,礼堂实在是有点陈旧,看上去应该是五六十年代建成了,加上长时间的荒废,想要重新营业,恐怕需要一定的翻新,而未来几天,全团恐怕都要处在忙碌的大扫除之中。 华铭和其他的演员一样,都住在礼堂里面,陈…
华铭不知道姐姐竟然还有这样一本日子,私下翻看不太合适,但他还是忍不住翻了一遍。
本子很薄也很久,隔三差五毫无规律地被撕掉了至少十多页,并不完整,华铭不清楚具体原因,但他似乎脑补出了姐姐在写日记时,因为心情烦躁,而一把撕掉纸张的画面。
日记的时间前半部分较为紧凑,后面明显拉长了很多,在日记里,华铭又一次看到了那位领导:“吴局长”。
金海潮那里听到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日记里提到,陈娇的确和吴局长一起出去吃过饭,但回来之后好像变得十分矛盾,说是要离开歌舞团,难道真的是被推荐出去进修?但生的那一场病又是怎么回事?
不难看出,陈娇最终没能外出进修,也没有离开过歌舞团,但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让华铭感到无比的困惑,好奇之下又一次翻开了日记本。
前面几页并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但翻看到 92 年的时候,华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一脸惊诧地盯着手中的日记本。
字迹偏瘦,且十分娟秀,这不正是自己收到那两份神秘来信的字迹么?
来来回回又翻看了几遍,华铭仔细地辨认着,前面部分的字迹似乎还有些区别,不太容易确定,但后面越看越想,基本上有着九成以上的相似度。
华铭合起日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原来那两封来信是姐姐写给自己的?可是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究竟又是为什么呢?
答案恐怕只能从陈娇那里得到。
小半天赶路,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正如魏团长所说,这里是宁安市郊区一处荒废已久的影剧院,但占地面积倒是不小。
前面是一间礼堂,包括舞台和近千的座位,后台是一处宽敞的排练厅,排练厅二楼隔出了很多房间,正好可以收拾成宿舍,而在礼堂的外面,还有着一些零零散散的房间。如此的格局对于歌舞团来说确实像是量身定做,再合适不过。
美中不足的是,礼堂实在是有点陈旧,看上去应该是五六十年代建成了,加上长时间的荒废,想要重新营业,恐怕需要一定的翻新,而未来几天,全团恐怕都要处在忙碌的大扫除之中。
华铭和其他的演员一样,都住在礼堂里面,陈娇和王艳霞几人则住在礼堂后面的院子里。华铭的东西不多,简单安置了一下房间,便去帮陈娇搬东西去了。
忙了三个小时,终于将大致规整的差不多,华铭没闲着干活,但心思却始终都在日记本之上。
他没敢直接去问,而是将日记本很自然地和陈娇那堆磁带放在了一起,很快,陈娇在收拾磁带的时候随手拿起了日记本,但没有太过在意,又扔到了一旁。
“这是什么东西?不要了么?”
华铭拿起本子,假惺惺地看了几眼,随后不解地问道:“姐,这是你的日记么?”
“日记?”
陈娇好奇地接过本子,略带疑惑地翻开瞅了几眼,华铭在旁默默观察着寻找机会追问,可看到陈娇的表情,令他也倍感疑惑。
最后一篇日记,就是今年写的,但陈娇像是完全对这本日记没什么印象。
起初只是随便翻看,但很快陈娇的脸色变得凝中了许多,直接坐到了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日记的内容。
“这是哪里来的?”
陈娇忽然抬起头看向华铭,奇怪的表情华铭还是头一次见到。
“就是在这堆磁带里啊,这不是你的日记么?”
“磁带里?这怎么可能?这不是我的日记。”
华铭完全懵了,陈娇的表现不像作伪,但这本日记又是怎么回事?
“这会不会是你忘了?”华铭尝试着想着各种可能,姐姐既然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记忆力出现一些问题也有可能。
但陈娇却斩钉截铁地说道:“怎么忘了?你从哪看出来这是我的日记了?这也没写我名字,这里的内容看,的确是团里的女演员,但团里的演员多了。”
这么一说,真把华铭也说糊涂了,但转念想想日记里提到了吴局长,以及心路历程,确实不太可能是其他人的日记。
“你再来看看这里,邓丽君?我什么时候喜欢邓丽君了?我听的这些磁带你都见过,你看看,这是张学友、周华健、张信哲、张惠妹,你看看有一盘是邓丽君的么?”
陈娇一股脑地把磁带全都倒在了华铭的面前,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这样的解释确实有点道理,华铭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磁带里的确没有邓丽君的,而且他也从没有见过陈娇提起过相关的话题。可日记本里却清楚地写着“我最喜欢的歌手邓丽君”。
难道真的是别人的日记?可这样的内容又能是谁的呢?
“拿走,扔掉。”
“扔掉!”
陈娇连说了几句,后面的声音猛然提高了很多,开始了歇斯底里,华铭不敢怠慢,正要拿着日记离开,却又被陈娇一把抢了过去,直接撕成了碎片。
“肯定有人没安好心,这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
能感觉来,陈娇的情绪到了失控的边缘,华铭不敢乱说话,只是不住地摇着头。
“你出去吧,让我休息一会,这个日记肯定不是我的,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你后面也留意一下,是谁在做这些事情。”
昨晚是赶着夜路过来的,简单的收拾之后,全团的人大多都去休息了,华铭又多出来不少新的疑问,独自坐在礼堂前的石台上发呆。
正想找唐丹呢,就见唐丹就拎着包朝礼堂走去。
“你干什么呢?房间都收拾好了么?怎么脸色这么奇怪?”
唐丹一眼看出了华铭的异样,关心了一下,总算是有人能商量一下,华铭便将唐丹喊去了一旁,将日记本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解释了一遍,只是省去了神秘来信和字迹相同的情况。
没想到唐丹听说之后,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致,自言自语说道:“要是真是你说的这样,那这件事确实挺奇怪的,自己写的日记,自己都不认得么?我怎么觉得在歌舞团里,只要牵扯到陈娇的事情,都变得非常奇怪啊?还有日记里都有什么内容啊?有什么很特别的,或者比较隐私的内容么?”
华铭沉吟了片刻,将日记的大概内容复述了一遍,在他看来除了 89 年初那次和吴院长吃饭的事情有点看不明白之外,其他内容没什么异常,都是最普通的日常记录而已。
唐丹听完,暗自消化了好一阵后说道:“我仔细想了想,这个事情应该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这本日记可能真的是别人的,陈娇不是说了么?日记的口吻是团里女演员,确实没写名字,不能排除是其他人的。”
存在这样的可能性,但华铭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倘若真是别人的日记,又怎么不偏不倚地出现在陈娇的包里?
“你刚才说两种?还有一种呢?”
唐丹说:“第二种可能...你听说过人格分裂么?虽然这种说法确实有点荒唐了,但是陈娇确实在服用精神类的药物,要是在她身上,还真存在这样的可能。”
“人格分裂?”
华铭不记得在哪听说过这样的说法,但却没什么具体概念,急忙继续追问。
唐丹皱了皱眉解释说:“这个东西我也是大概了解一点,具体怎么回事,我也说不好,不过据说这种病,会让一个人拥有两种人格,假如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其中一个陈娇会写日记,但恢复到另外一个陈娇时,就不记得发生的这些事情。”
看着华铭紧锁的眉头,唐丹继续安抚道:“你也别想这么多了,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说了也不算,这样吧,这两天事情比较多,等忙完了,我找朋友问问相关的专家,等有了具体了解再说。”
后面几天事情确实很多,搬了新家太多的地方需要收拾,华铭整个下午没有闲着,刚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出来,就被陈娇喊了出去。
陈娇竟然让华铭搬了东西跟她住在一起,着实将华铭吓了一跳。
所住的房间确实有间外屋,确实住的下,但两人姐弟身份毕竟没有公开,孤男寡女就这么住在一起,华铭也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但陈娇的态度似乎不是商量,而是命令,想着两人的关系终究有公开的一天,华铭也就没有再坚持。
经过全团上下三天忙碌,大礼堂终于焕然一新,魏团长找专人更换了很多设施和座椅,投入了不小的开销。让华铭有些意外的是,魏团长竟然没有过问他的住宿问题,魏团长不说,团里的人也不敢私下议论。
和以前的生活有些变化,陈娇没有让王艳霞继续送饭,在新食堂收拾出来之后,每天都会和华铭一起过去吃饭,精神状态似乎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大扫除的这几天,华铭见过沈亚菲几次,经过了上次的事,沈亚菲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几次见面也没有说话,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团里也有人私下议论,好像也是那次以后,沈亚菲和刘大军睡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