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她取了个名字,叫闻萱山,那里风景很美,不下雪的时候,能看到日出。”
他手机相册里全是同一座山峰的雪景,每日一张,持续了整整5475天。
付如萱的呼吸突然急促。她看见最新照片里——有骆闻之亲手捡柴做的木屋。
"你问我要什么?"
骆闻之把草 莓糖果放在她掌心,二十年的包浆温润如玉。
他眼神无比深情的看着付如萱。
"我要这颗糖,完完整整化在我嘴里。"
15
付如萱的喉咙不停地哽咽,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掩盖了他们来时的所有踪迹。
屋子里却很暖和,夹杂着骆闻之外套的雪松香气,让她整个人晕晕乎乎。
付如萱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早已经过期的糖果,二十年时光在掌心留下温润的包浆。
"所以这些年..."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那些匿名捐款...奶奶的医疗基金..."
骆闻之的睫毛垂下来,在火光中投下一片阴影。
他解开袖扣,露出手臂内侧的条形码烙痕——那是骆家"继承人训练营"的标记。
"第一笔投资赚的三千万,"他轻轻拉过她的手,指尖点在烙痕上,"全打进了山村小学的账户。"
付如萱触电般缩回手,她无法想象他承受了怎样的折磨,又是凭借怎样的毅力活了下来,她的指尖突然颤抖起来。
她记得十六岁那年的清晨,推开教室门时阳光洒在新课桌上的样子。
每张桌角都刻着小小的蒲公英,木屑还散发着松香。当时她摸着那些刻痕想:这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知道蒲公英是穷孩子的花——给点风就能活下去。
骆闻之从公文袋抽出一沓文件,纸张边缘反射着冷冽的蓝光。最上方烫金的《股权转让协议》刺痛她的眼睛——50%骆氏集团股份,签字页已经盖好公章。
"你..."
"瑞士银行的保险柜里,还有十二份这样的文件。"他摘下眼镜,"从我掌权的那天起,我每季度都会更新。"
付如萱看见协议附加条款里用红笔圈出的条目:
【受让方有权在任何时间,无条件销毁转让人全部股权】
"萱萱,这不是补偿,是要你知道..."
“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你永远有选择。”
阿尔卑斯山的雪停了,但付如萱的睫毛上还凝着霜。
"好。"
这个音节轻得几乎消散在空气中,却让骆闻之的指节猛地攥紧。他沉默地取下腕表,调出私人航线系统——表盘背面那张泛黄的照片上,十二岁的她正在黑板画蒲公英。
他带她去了挪威特罗姆瑟,极光出现的刹那,骆闻之突然捂住她的眼睛。
"先许愿。"他掌心有松木香,"极光会实现所有不敢说出口的愿望。"
付如萱的眼泪突然砸在他虎口。
"我..."
"嘘。"他指向天空,墨绿极光正化作漫天蒲公英,"你看,有人在替你回答。"
付如萱久违的打开了微博,热搜第一是#骆氏集团起诉造谣媒体#。
第一条是警方通报的高清照片: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被押进警车,付如萱认得,那是苏父的秘书。
下一条自动播放的录音让她呼吸一滞:
"把付如萱的脸P到那个瘾君子身上。"苏茉茉甜腻的声音夹杂着咀嚼声,"记得在锁骨位置加个小痣,要和她的一模一样。"
"苏小姐,这要是被查出来我们都会完的..."
"怕什么?泽野哥哥会帮我摆平的。"
骆闻之将平板电脑递到她面前,屏幕上是首都医科大出具的36页检测报告。最后那页用红框标出的结论格外醒目: